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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纤维逆袭下半场:三大万亿赛道诱惑与结构性泡沫 |产业深度

时间:2025年11月28日 08:49

碳纤维,被誉为“新材料之王”,从球拍、鱼竿到风电叶片、汽车、飞机,乃至卫星、导弹等尖端装备都是其应用领域。长期以来,日本东丽、美国赫氏等国际巨头把持着高端市场,中国产业安全面临严峻“卡脖子”风险。

实质性转折发生在2019年之后,国际供应链的断裂风险倒逼国产替代加速,中国碳纤维产业以惊人速度完成了从“稀缺”到“爆发”的演进。六年间,产能从几乎可忽略不计扩张至大约全球总量一半,国内市场中的国产化率从不足10%跃升至80%以上。

与此同时发生的是热火朝天的行业盛宴,国内碳纤维价格一度冲顶20万元/吨,带动各路资本密集蜂拥而入。

然而,盛宴仅两年便戛然而止,按部就班的需求增长难以招架狂飙突进的产能扩张,碳纤维价格快速暴跌至6—8万区间,全行业陷入长达一年的亏损泥潭,平均毛利率最低跌至负23%。

从一片狂欢到集体失血,反转之快令人错愕。2025年岁末,微弱的回暖气息下,国产碳纤维蹒跚步入逆袭的下半场。

此时,合计约34万—40万吨的规划产能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所有市场参与者的头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未来几年,如果产能扩张的势头不减,而新的应用市场未能及时打开,行业可能重回更激烈的价格战,直至产能出清或需求端出现爆发性增长。

“史诗级逆袭”

早在上世纪60年代,国内就已经着手开展碳纤维的研究工作,但就现实应用来看,2005年之前,国内军用和民用碳纤维几乎全部依赖进口,自主生产的动力并不足。

这种背景下,21世纪初的头十年里,中国碳纤维产业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外部环境,核心技术、关键装备乃至产品本身受到日美企业的系统性封锁。

随着技术封锁、装备禁运等压力日增,国内高端领域的碳纤维供给时常陷入“断粮”境地,不少重要尖端装备无米下炊,“一根丝难倒英雄汉”成为切肤之痛。

世纪之交曾发生的“进口T300断供事件”,让危机感真正转化为战略应对。“T300”是日本东丽公司研发的碳纤维牌号,“T”代表拉伸强度,后面的数字越大,碳纤维的力学性能指标就越高。横截面1平方毫米的T300碳纤维,可以吊起重约百公斤的物体。

当年,“T300”进口渠道几乎切断而引发的碳纤维价格飙升,直接影响到国内部分军品的生产,碳纤维自主可控战略因之被拔高。2001年,两院院士师昌绪上书直指“如果21世纪没有碳纤维,必将落后整个时代”。

此后,“863”计划、“937”计划等相关专项接连启动。

2019年日韩贸易争端中,日方对韩国实施出口管制,虽未直接针对碳纤维,却暴露了其在高端材料领域的垄断,进一步将国内从日本东丽等企业进口高性能碳纤维的“卡脖子”风险暴露无遗。

外部压力倒逼,碳纤维自主可控瞬间从长期战略升级为产业链安全的紧迫命题。随后,政策端强力驱动、企业端技术攻关、产业链协同等全面提速,碳纤维国产化浪潮以惊人速度翻滚而来。

十年前,中国市场的碳纤维90%依赖进口,从原丝配方到千吨级碳化生产线处处受制。即便到了2019年之前,国产替代率仍不足30%。

2019年至2023年,中国碳纤维产业迎来产能“大爆发”,五年间产能增长近五倍,国产化率也随之飙升,2022年国产碳纤维用量历史上首次超越进口量,2024年国内碳纤维市场的国产替代率突破80%。

中国一跃从全球最大碳纤维买家转变为全球最大碳纤维生产国和消费国,国内三家龙头企业跻身全球前十。在风电叶片领域,中国企业也通过 “国产纤维+出口复材”*模式实现了万吨级的碳纤维复合材料出口,以此切入全球供应链重构。

十年磨一剑,中国碳纤维产业以惊人速度完成了从“稀缺”到“爆发”的破局与逆袭。

短暂的“镀金时代”

产业的史诗级突破带给企业的是一段美好的繁荣期。从2019-2022年上半年,受日本东丽断供、光伏碳碳复材、风电、氢能等需求拉动,碳纤维价格水涨船高,企业盈利丰厚。

彼时,国内碳纤维市场迎来一波又一波“涨价潮” ,业内对那些火热场景记忆犹新:“2019年,用户需要拿现钱买碳纤维;2020年,各厂家齐刷刷卖断货,涨价公告满天飞,市场上一片缺货之声,用户即便拿着现钱也不好买到碳纤维;2021年,用户更是到处求着买碳纤维,自己订不到,只能从贸易公司高价收购……”

产线连续满负荷运转、产销两旺、卖断货、价格上涨让碳纤维企业尽享“镀金时代”——过去已经保持赢利的企业,业绩继续如坐上火箭般增长;以往亏损的企业,不仅成功扭亏还能实现可观盈利。

可惜好景不长,各路资本蜂拥而入引发的扩产狂热与产能竞赛让行业迅速内卷,2022年下半年起,随着供需格局陡然逆转,库存一路攀升。

中商产业研究院整理的“碳纤维部分厂商产能及扩产情况”显示,当年在建产能合计高达28.69万吨。实际产能则在2022下半年—2024年期间快速扩张至近15万吨,而2024年需求仅7.4万吨,供需严重失衡。

2023年,新产能持续释放让行业库存积压更甚;另一头,受当时风电企业订单减少等因素影响,当年国内碳纤维的总需求为较2022年同比下降7.19%(69,075 吨) ,国内碳纤维市场整体交投清淡。

行业平均盈利情况亦明显转弱:据大宗商品数据服务商百川盈孚统计,随着价格从15万元 /吨(一度突破20万元/吨)暴跌至6—8万元/吨,2023年行业平均利润较2022年行业平均利润下65.53%,但仍维持 2.35万元/吨;令业内外颇为震惊的是,到2024年,碳纤维行业的平均利润就骤降至仅330元/吨,降幅接近99%。

大约从2023年11月起,碳纤维企业就大多步入盈亏边缘,越来越多厂家无奈开启“停产检修”模式。行业毛利率也于2024年9月转负,2025年2月最低为负的23%”。

昔日碳纤维产品一货难求、预售出货的短暂好时光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寒意。

带头大哥,孤独提价

2025年,“去库存、求生存”继续成为碳纤维行业的主旋律。随着风电领域对碳纤维的需求重燃,低空经济、人形机器人、大飞机等潜在下游市场在概念上炙手可热,在低谷持续一年多的市场略有回暖。

但在庞大的产能压顶之下,每一次回暖都只是资金流转压力越来越大的厂商趁机去库存的良机,无法改变“价格长期低位”的现实。

2025年3—5月,被视为“龙头一哥”的吉林化纤(000420.SZ)曾试图吹响重新提价的号角,结果遇冷而烂尾。

“3月份那次调价结果不太理想,当时其实我们本计划是想进行普调,但是后期真正落实的时候,只有一些品种调上去了,其他品种就没能调上去。主要是因为其他厂商人家都不跟,你涨价人家反而是利用机会优先去库存。”吉林化纤相关人士无奈表示。

事实上,年初的那次所谓“一些品种调上去了”,不过是每公斤5到10元的“试水温”性质。

“10月份的时候,与我们销售部门还沟通过看年底还有没有可能再调一次价,但得到的反馈是,今年想再提价,现在难度挺大。只能未来再找契机了。”吉林化纤相关人士称。

这番无奈折射的显示是:碳纤维行业即便最差时刻或已熬过,但距离拐点到来还很远。

“21到22年行业景气度太太高,所以主要从2022年开始,上马的扩产项目太多。结果这两年的一个问题就是,产能的释放率要远远大于市场需求增长率,也造成价格降得很厉害。”吉林化纤相关人士称。

“爆发式过剩” 与供需失衡

梳理2022年以来数据,逆势扩产幅度可谓触目惊心。

中研普华产业研究院相关报告称,国内碳纤维产能从2021年的6.34万吨扩张至2025年的14.4万吨,年复合增长率达22.8%;中商产业研究院则预计2025年中国碳纤维产能将超过15万吨。

还有机构数据显示,近几年投建项目的远期规划产能合计高达34.29万吨。若在建和规划产能按计划投产,2025年中国碳纤维总产能甚至可能突破22万吨/年。

碳纤维设备商精工科技(002006.SZ)公布的行业产能规划更高。公司聚焦“碳纤维装备”为核心产业,是碳纤维行业里的“卖铲人”, 碳纤维生产线国内市场占有率达60%以上。

2023年年中,其发布的投资者关系活动记录称: “据公开资料初略统计,国内碳纤维企业已宣告的近期及远期产能规划超过40万吨…..仅2023年第一季度碳纤维拟新建项目产能近期(一期)超8万吨,远期总产能近18万吨。”

不仅碳纤维产能量级高,在各级地方的大力推动之下,各方无不在“抢时间、赶进度”,扩产热情丝毫没有因行业低谷而减弱。

以最近一个多月为例,一些大型项目的重要建设进展就不绝于耳。

11月8日,福建福维新材料有限公司年产4000吨高性能碳纤维项目EPC总承包签约进入实质建设阶段, 项目总投资23.9亿元,规划总产能5万吨/年,计划 2026年底投料试车。

11月21日,已进入施工高峰期的上海石化碳纤维项目签约引入合作方,东方电气集团将提供技术或资本支持。 该项目规划3万吨/年大丝束产能,加上配套装置合计投资约31.96亿元。

同一天,华阳集团(原阳煤集团)董事长在一次论坛上表示,公司投建的“国内首条千吨级T1000级碳纤维专业产线,将于2025年11月底竣工投产。” 该项目总投资6.82亿元,从开工到投产不到两年。

建设“全国最长碳纤维生产线(超500米)” 的东华能源茂名碳纤维项目也在当天传出消息 “安装过半,冲刺试产”。该项目总投资37.37亿元,规划总产能1万吨。

此前在10月,长盛科技在深汕合作区投资的万吨级高性能碳纤维项目宣布开工;再加上广东蒙泰高新纤维股份有限公司在揭阳市的万吨级碳纤维项目, 广东一省就开建3个万吨级项目及多个千吨级项目。

需求方面增长幅度相比之下则倍显温吞。

全球市场研究与战略咨询知名机构“Mordor Intelligence”年初发布报告显示:“ 2025年全球碳纤维市场规模预计16.49万吨,2030年预计可以达到26.61万吨。”更乐观的机构预测,2025年全球碳纤维需求可至20万吨,2030年35万吨。

无论何种统计口径,国内40万吨远期规划产能都超过了全球需求,若这些产能如期释放,2027年前很可能达到需求的3—5倍,结构性过剩已成定局。

新兴市场虚实交织,兑现需时日

接下来的问题自然就是:谁能成为日益膨胀的巨量碳纤维过剩产能的兜底方?

目前,各方均将视线投向近年来资本热捧的三大万亿级新兴赛道——低空经济、大飞机、新能源车与机器人,都因具有轻量化等方面需求而成为最具期待的碳纤维潜在市场。

但若仔细翻看现一些具体细节,不难感受到这种期待与现实之间存在的鸿沟。

先看低空经济(eVTOL), 2024年,资本市场对“飞行汽车”预期极高,预测碳纤维需求将爆发式增长。近两年时间过去, “飞行汽车” 显然仍停留在概念狂热阶段。

“目前我们仅在无人机有一些供应,其他低空经济飞行器应用都还处于前期沟通阶段,因为国家尚未出台驾照、航线等关键规定”,光威复材(300699.SZ)相关人士明确表示。

吉林化纤方面也判断,“低空飞行涉及空域管理等很多复杂因素,载人飞行器很难在短期内就能放很大量。”

对于碳纤维生产企业来说,仅保持观望的逻辑还在于:低空经济中的eVTOL飞行器,其设计构型、动力系统、适航标准等仍在不断演进中,对碳纤维复合材料的具体性能需求和用量也可能随之变化,企业若将大量资源押注于某一特定的新兴技术路线,一旦该技术路线被市场证明不是最优解,前期的研发投入和市场布局就可能面临损失。

大飞机(包括民用航空)的国产替代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国产碳纤维进入大飞机/民用航空的核心障碍,一线厂商大致总结包括:适航认证周期长,一般历时数年才能获得型号合格证;航空领域对材料批次稳定性要求极高,还要经过严苛的疲劳测试、损伤容限,国产碳纤维需长期验证;航空客户更重视性能而非价格,成本敏感度低与国产碳纤维的性价比优势不匹配等。

尽管光威复材和中复神鹰(688295.SH)的T800级纤维已通过中国商飞 PCD审核审核,但对于“国产化替代的节点什么时候到来?”光威复材方面表示:“只能取决于C919等机型的大规模商业化进程,目前对公司还无法实现财务贡献。”

作为商飞专项任务主要承担单位,中复神鹰方面也称仍“面临验证周期很长的挑战。”

不仅在民用航空,其他如高铁、医疗等高端应用领域都面临碳纤维国产替代道阻且长的现实,上海晋飞碳纤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晋飞碳纤”)撤回其科创板IPO的案例几乎是此种状况的一个小缩影。

据其招股书,该公司主要从事高性能碳纤维复合材料制品、高性能碳纤维预浸料、碳纤维织物等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业务覆盖轨道交通、民用航空、医疗器械、工业装备等高壁垒行业。

从2019年至2022年上半年,即碳纤维国产化浪潮正迅速的时期,其主要原材料碳纤维因可用于各类高精尖领域大多来自进口,报告期进口量占碳纤维采购比例分别为 97.65%、92.39%、 51.92%及 64.40% 。

该公司称:“混合使用进口碳纤维、国产碳纤维制造高性能碳纤维复合材料制品…. 其中因客户对产品性能、原材料厂商有要求(如指定向日本东丽采购碳纤维)而导致无法进行国产碳纤维替代的产品收入占比高19%—32%。”

晋飞碳纤列举的主要客户包括中车四方、中车唐山、航宇嘉泰、禧玛诺、True Temper、联影医疗、东软医疗、Invacare集团等。

不愿更换材料的主因显然是“长期认证体系锁定,换国产需重新通过其严格的性能与耐久性测试,周期长、切换风险高。”

2025年5月一家券商交流纪要显示,国产碳纤维虽然在T800级已经取得决定性突破,但距离真正顶尖差距仍然很大。 “日本东丽的优势在于二十年工艺数据的积累,知道温度、湿度、流速的微小变化如何影响质量,这些是钱买不来的。”

由此出现的局面是:T300级(工业级),国产占比超90%,但价格已跌至7.3万元/吨,毛利率为负;T800级以上(航空级):国产占比不足30%,价格高达21万元/吨以上,主要依赖进口。

目前来看,仅氢燃料汽车的氢能储罐算是为数不多实现商业兑现的新市场。比如光威复材的民用纤维业务中,储氢瓶领域一度年贡献超1.2亿元,占比过半,成为其“表现不错”的成熟板块。

“卖铲者”的雄心与被内卷击倒的人

不仅新兴市场兑现难,碳纤维在各个领域的渗透都很艰辛。

“碳纤维目前的状况是需要‘抢占’各领域里固有的蛋糕,所以会有一个痛苦替换的过程。” 吉林化纤相关人士分析称,“就拿风电来说,风电叶片以往使用的玻璃纤维,每吨1到2万元,碳纤维这两年就这样子降价最低也得6万左右,虽然碳纤维会让它效率提高,使用周期增长,但对风电企业来说一次性投入的增加肯定不容易。”

与碳纤维生产商的短期焦虑相比,设备商却始终坚定看好碳纤维市场。

业内最重要的“卖铲人”精工科技(002006.SZ)是碳纤维行业爆发的典型受益者:2020年至2024年末,其累计交付全国产化碳纤维成套生产线超20条,合同金额累计超过40亿元,当时其成套装备在手订单还有13条,合同总额超20 亿,洽谈中意向订单亦充足。

如此盆满钵满令其在行业最低谷时期仍坚定表态:“对未来碳纤维的市场需求持乐观态度并长期看好。”

此种心态之下,精工科技“卖铲”之外还砸下重金向下游延伸。其在2024年行业最低谷时期连续出手,先收购精工碳材并在武汉设立复材公司,构建'装备+材料+应用'布局;当年9月又在绍兴上虞投资6.69亿元建设高性能纤维项目,单线年产能5000吨,当时计划2025年三季度投产。

另一家设备商“万利纺机集团”,虽然严格说属于跨界进入碳纤维领域,其冲锋势头却很惊人。

2023年11月注册成立旗下浙江万利碳纤维智能装备有限公司(简称“万利碳纤维”),此后频频加码投资:乌海111亿元投资项目,整体规划年产20万吨原丝和10万吨碳纤维;作为项目总承包商参与建设的国核投资(辽宁)碳纤维复合材料项目,总投资27.8亿元;2025年7月在新疆阿勒泰富蕴县启动50亿元项目,规划年产6万吨原丝、3万吨碳丝;同月在浙江桐乡开工10.8亿元项目。

三年横跨蒙、辽、浙、新四省,宣称欲编制“ 千亿级碳纤维产业蓝图”,成立仅两年的“万利碳纤维”也被视为“萧山黑马”。

巨头们的逆势扩产自然吸引众多“小玩家”跟风涌入。

企查查数据(基于对企业名称、经营范围、产品名称包含关键词“碳纤维”的在业存续企业统计)显示:国内碳纤维相关企业存量逐年增加,2021年首次突破2万,达2.31万家;至2025年11月24日, 碳纤维相关企业数量又增长一倍达到4.68万家。其中,2025年前11个月,国内注册的碳纤维相关企业有7417家。

如此庞大队伍当中,注册资本200万以下的碳纤维相关企业数量占比竟高达53.4%。当内卷的寒风吹过,自然有人在行业洗牌中倒下。

苏州华特时代碳纤维有限公司,前身为长城华冠前途汽车成型车间,2014年启动碳纤维覆盖件应用研究,2018年6月独立注册成立。彼时注册资金高达6.6亿,曾与恒神等企业合作。在使用碳纤维替代来实现汽车轻量化的道路上挣扎约7年之后,2025年前后宣告破产。

郑州四维特种材料有限公司,河南科技厅于2021年10月回复相关建议时被列为省内碳纤维领域“主要生产企业”,2024年末被法院裁定破产。

安徽首文碳纤维有限公司,早在2012年就投产200万吨碳纤维项目,被誉为“国内最先进碳化线”,同样在2025年未能捱过去。

浙江巨鑫碳纤维有限公司,不仅拥有碳纤维自主技术,早年还曾建设起“国内单机单线产能最大的一条生产线”,依然倒在黎明前。

冷暖不均折射的是行业洗牌之残酷。“产业长远前景肯定不错,可是过程中间确实有相当的困难。现在利润率虽然不高,也只能先把‘坑’占上等待。”吉林化纤相关人士称。

翻过2025,随着碳纤维企业之间分化将持续加剧,一场关于生存与淘汰的攻坚战已是无可避免。(文|公司观察作者|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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